對于南京市金陵中學的校友來說,位于校園東南角的大禮堂承載了他們的太多回憶:有人記得在這里的班級拉唱“對歌”,有人記得在這里的千人校會,有人記得在這里參加的文藝匯演,還有人記得曾在這里開展話劇排練……而對眼下正在校園里求學的金中學子來說,這座落成于上世紀50年代的大禮堂又多了一個新功能:學生餐廳。
通訊員 顧健 揚子晚報/紫牛新聞記者 王穎

顏值爆表
據了解,金陵中學在校班級已有54個班,就餐規(guī)模大,原有餐廳遠遠滿足不了需要。2021年,學校決定對大禮堂進行改造,經過半年多的時間,煥然一新的大禮堂“變身”為學生餐廳,既可容納近千人同時用餐,也可在此召開年級學生會議,真正實現一廳多用。

大禮堂變身學生餐廳
在同學們看來,這座老禮堂改造的餐廳不僅實用性強,顏值還特別高:黑瓦鋪頂、灰磚做墻、白灰勾線,外觀氣派大方;成排的拱形落地窗、高達5.3米的檐口和9.45米的屋脊,讓840平方米的禮堂大廳顯得寬敞明亮。
與改造后的顏值爆表相比,改造前的大禮堂雖然略顯老舊,但在金中校友的回憶里,這座近70歲的大禮堂在當年的一眾學校禮堂中,算得上是“豪華霸氣”的了。

“豪華霸氣”的金中大禮堂
要知道那會不少學校的禮堂都是空架子:水泥地面上沒有座椅,僅有一個舞臺,開會時在地面劃分區(qū)域,各年級同學都自帶板凳就坐。可金中的這座禮堂不僅前有舞臺,后還有二層樓,800多平方米,可容納千人。在金中工作過的沈達信老師曾撰文回憶大禮堂昔日的盛況:
尋覓盤桓于大禮堂的足跡(節(jié)選)
沈達信
坐落在十中東南角的大禮堂落成于上世紀五十年代,我當年視為教育殿堂。幾十年過去了,如今我要追尋那盤桓于大禮堂的歲月,尋覓盤桓于大禮堂的足跡……
禮堂約有800多平米的面積,人字屋頂,四面磚墻,前有一舞臺,后有二層樓。當年我們稱之為“大禮堂”,因為它真的大,可容納全校師生千余人。
每次集會時,禮堂里坐滿了人,黑壓壓的一片,鬧哄哄的一片。最美是那會前的班級、年級之間的拉唱。某班的班主任或班長帶領全班一起吶喊:“一二三,XX班來一個!”有時見對方尚無動靜,便追加一聲吼:“ XX班,在哪里?”接著全班一邊指著該班所在地,一邊跟喊:“ XX班,在那里!”這時,隨著歌聲,你真能體會“人聲鼎沸”的境界。我最欽佩的是馮世森老師,他帶領的班級能攻能守:攻,他能主動點擊,被點中者常常措手不及。我和我的班級就怕被他點中;守,他能沉著應變,即刻舞臂指揮,帶領本班大展歌喉。后來的朱興老師、米壽江老師,也都是這樣的“將才”。
這禮堂前方的三尺講臺,我以為它是神圣的,它曾讓千余師生在臺下聆訓受教。
忘不了全校師生聚集大禮堂的校會:林敏校長論述政治時的嚴謹風范,李治中校長演講世界科學家事跡時侃侃而談的風采,無不留下深刻的印象。那時總覺得大禮堂大,它大得能容世紀風云,它大得能納宇宙泓宏。
有時,主講人的講論索然無味,臺下同學難免心猿意馬,交頭接耳,對此,身為班主任雖內心諒解,但也儼然以“巡警”姿態(tài),像手按跳蚤一樣的勉強維持秩序。如有校友回想起來,可能尚為我們這些班主任的窘態(tài)而暗嘲或竊笑呢。
這禮堂里有百多張無靠背的長凳,最溫馨的是可做小睡的臥床。每到午睡時間,為保證帶飯或在校包伙的同學在教室午睡不受干擾,隨后陸續(xù)來到學校的同學便集中安排在大禮堂午睡。雖然有不少同學并不會輕易就范,但也不會在禮堂內大聲說話。看著那一個不規(guī)則睡臥的身影,有時也會見到一些頑皮的動作,你真不忍再大聲呵責他們,他們畢竟是口尚乳臭的孩子。

舊禮堂
這禮堂前方有幾十平米的舞臺,我以為它是歡樂的園地,它讓千余師生享受各類文娛的樂趣。
每次文娛匯演,各班同學都八仙過海,各顯神通。話劇、朗誦、大小合唱、各式舞蹈、曲藝……無不施展了各自的才能,像滿園花卉在大禮堂的舞臺上爭奇斗艷,讓師生得以多感官的藝術享受。
尤為難忘的是,我們當年的年輕教師在這舞臺上演出了一出又一出話劇:《年輕的一代》、《紅巖》(片段)、《三月三》……楊祖恒、顧榮爵、馮世森、脫新祥、朱錦顏、柯兆云、徐美鈺等老師在舞臺上的形象,歷歷在目,難以抹去。而舞臺上生動的表演,折射著在幕后默默工作的岳燕寧、姜廣仁、鞠名迪等老師的不倦身影。

1964青年教師演出《年輕的一代》留影。一排左起:劉占坤、顧榮爵、馮世森、楊祖恒;二排左起:朱錦顏、周錫來、柯兆云、喻旭初、狄原汩、沈達信、徐美鈺、陳善卿
這禮堂真大,它沒有師生之間的鴻溝,它包容著稚嫩與成熟,它包容著先行與后進,它包容著施教與受教……當我在舞臺上也步入自己的角色時,覺得與臺下的同學融為一體,感受了他們的脈動與呼吸。
伴隨著學校的發(fā)展,老禮堂有了新的用途,煥發(fā)出新的生機。未來,它也會成為金中人新的美好回憶!
校對 王菲
來源:紫牛新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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